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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一师过境旺隆场

作者:  来源: 发布日期:2016-05-02 11:16:50    文章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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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月“遵义会议”以后,中央红军为与活动在川陕一带的红四方面军会合,继续挥戈北上,进入赤水县境,在迅速攻占土城、猿猴两镇后,红一军团的前卫红一师于1月25日在师长李聚奎、政委赖传珠的率领下从猿猴出发,继续沿赤水河南岸向赤水县城挺进。部队沿尚未修通的贵赤公路前行,经陛诏、小金驿、大金沙、葫市场、小关子,一路未见黔军侯之担部踪影,直抵旺隆场。

旺隆场,距赤水县城约90华里,贵赤公路从场边经过,场建在半山坡上,一条狭窄的石板街弯弯曲曲穿场而过,长不及300米.街两侧多为店铺、饭馆、茶馆、旅栈,是当时赤水县境几个不临河的场镇之一,但由于乡脚宽,逢场期十分热闹。清同治元年太平军石达开部经过这里,场市毁于战火。后又重新修复,并在场头场尾建有栅门,以防匪患。

红军长征进入贵州后,驻防赤水的黔军侯之担部相继开往乌江设防,旺隆的团防武装常备练被调往猿猴一带协防,场上只剩下区公所的人。红军离遵北进后,一些从赤水河上游下来的乡镇人员、土豪劣绅经此前往县城,在此驻足时,大量散播红军是“赤匪”,比当年“长毛贼”(贼:音zuǐ,“长毛贼”是当时对太平军的蔑称)更凶,是“吃人魔鬼”,而且对有文化的人要在额上刺字,涂以墨水,不准逃跑等等,加上军阀、地主及区公所的人的宣传,一时间旺隆场有钱有势的人纷纷打点金银细软、携妻挈子前往县城“避难”,一些殷实的小户人家也离场前往乡下投亲靠友,穷苦人家不明理就,也把家眷送往乡下,只身留下,一旦不妥,一个人也好抽身而走。

1月24日傍晚.原退防猿猴一带的黔军侯之担残部约两个团,从猿猴逃到旺隆场,一改往日估吃霸赊、不可一世之态,灰头垢面、神色怆惶。只停留下来做饭歇息,区公所的人从他们那里得知,红军已攻占土城、猿猴,其势之强,难以抗衡,不日将至此。当晚,黔军残部即整队离开旺隆,向县城逃去,区公所的几个人也一同逃走。留在场上的人见状,也决定天明即到乡下去,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25日,留在旺隆场上的人们和几个四川来此做布匹生意的小贩,匆匆打点行装,三三两两离开旺隆场往四乡而去。整个旺隆场冷冷清清,死一般寂静。上午大约九至十时,红军的前卫部队已抵达旺隆场附近。从旺隆场上出来往四乡躲避的人们,见到公路上那些身着黑色服装,头戴八角红星帽的队伍,与平常见到的身穿灰布中山服、头戴软帽的黔军不同,心知是这些天人们说的红军到了,慌忙离开大路往山林里跑。红军战士见这些人突然往山上跑,立即叫其不要跑,快停下来。听到红军的命令,不知究竟的人们赶忙停住脚,害怕这些“兵”们开枪,站在田埂、小径上不动。红军战士立即命令他们回到大路,并检查了他们携带的包袱和背篼,见里面只有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对其进行简单问询,知道是场上的一些老百姓,便带其一同前往旺隆场。

来到旺隆场口,一进栅子门,又见几个正准备往乡下躲避的人。这些人见到一支从未见过的队伍同场上逃出去的人一起进场,以为这些人是被红军抓去作夫役的,但又见这些士兵面带笑容,并不打骂走得慢的人,样子并不凶,说话的语音与此不同,同时,红军战士还亲切地向他们打招呼,一点儿不像侯之担的兵那样凶神恶煞的样子,数天来悬挂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那些在半路上被红军截下来的人们,随着红军战士一起穿过弯曲的小街,出上栅门,来到灯杆坝后的一块大土里停下来,陆续而来的红军也在周围坐下来休息。在被红军带回场上的人中有一位叫聂亚权的青年教师,他家住在离旺隆场不远的地方,这日想出门看场上的情况,半路上遇见红军,因此也同场上出逃的人一道被带到旺隆场上,人们一见他就叫他聂老师。来到灯杆坝后,一位态度和蔼的红军指挥员走到聂老师的前面,向他询问场上和附近的情况以及赤水县城的情况及侯之担部黔军的情况。聂老师根据自己所知的情况向其作了简单介绍。听完介绍后,这位红军指挥员又详细询问从路上带回的那些人的情况,聂老师回答说:这些人除有几个是四川过来做布匹生意的小商贩外,其余的都是场上的居民,因不知红军是支什么队伍而下乡躲避。经聂老师的说明解释后,红军指挥员大声对人们说道:我们红军是一支老百姓的队伍,是为打倒那些剥削压迫穷苦人的地方豪绅的人民军队,我们要推翻国民党、军阀的反动政权,要建立穷苦人翻身作主的苏维埃政权,希望你们不要害怕,回去后多给我们作一些宣传,让更多的穷苦人了解红军是一支老百姓的队伍,大家要联合起来,向那些剥削压迫劳苦大众的土豪劣绅作斗争,早日当家作主人。随后,这位红军指挥员提出需要找一位熟悉四周情况的人给红军带路。人群中有一位姓明的屠户,平日常下乡买猪,且买卖公道,人们称他“明三老爷”,主动站出来愿带红军下乡。红军指挥员见有了带路的人,就让其他的人回家,并下令部队集合,随明三老爷离开旺隆场继续前进。

这时,沿公路来的红军大部队已到达旺隆场,狭窄的街上挤满了刚到的红军战士,他们或站立在街上,或坐在房檐下,无一人进入民房。当看到先头部队让其回家的老百姓,纷纷围着问长问短,打听场上的情况和县城的情况。人们虽然心里明白红军是一支不同于过去见过的任何一支军队,但仍心怀芥蒂,只说场上住户多是小本生意人和抬脚下力的,“绅粮”们多住在县城,通常要收租时才来;县城有电灯、兵工厂,是黔北川南重镇和川盐入黔主要口岸,多富户“绅粮”。红军的宣传员此时也开始在场上张贴“拥护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拥护中华苏维埃!”“打土豪分田地!”等标语。

大约下午五、六时,红一师师直属队在师长李聚奎、政委赖传珠等首长率领下抵达旺隆,并将师部设在区公所。红军战士分别驻扎在旺隆小学和旺隆街上及离场稍近的农家。在此期间,在人们的带领下,红军打开上场口一黄姓地主的谷仓,以补充口粮,并让人们分些粮食回家,其中有胆小者不敢拿。一些红军战士还到附近农家买菜,农户十分惊讶,以往军队来,多是区公所一班人前来派菜,分文不给,从未见过有拿钱买菜的士兵。便主动将蔬菜送给红军,红军战士连忙称谢,并解释红军不能乱拿老百姓的东西,买东西要给钱,并将买菜之钱付给农户。农户们被红军的作法所打动。特别是那些家里住有江军的农户,更是感叹不已。

26日,红一师前卫部队北进到崇盘一带,与川军发生遭遇战,在黄陂洞一带激战一日失利,当晚退回旺隆,后卫在七里坎寒棚坳一线警戒。同日,师长李聚奎向军团部电告与川军大部队正面遭遇消息,并接到军团部令,因战局变化,停止攻击赤水县城,率主力在旺隆、猿猴之间牵制向南进击的川军章安平旅。根据形势的变化,师长李聚奎、政委赖传珠对27日的行动进行了研究,并将行动计划迅速下达到各部。

27日晨,驻在旺隆场的红军按计划离开了旺隆,往葫市一带布防。上午约九、十点,红军后卫从寒棚坳一线退至旺隆背后的大山与白鹤岭一带,与尾追而来的川军展开激战,将川军牢牢阻截在旺隆场北面。下午,川军增援部队抵达,从旺隆对面的苦竹寺、红岩一带迂回,向红军侧翼夹击。红军撤至五斗井、雷公塘一带设防。川军利用在孔家山新设的炮兵阵地,对红军防御阵地猛烈轰击,其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为避免过大损失,在击退正面川军又一次猛烈攻击后,红军撤离防守阵地,沿公路往葫市方向收缩,并在白杨坎留下一个班作为大队撤离的掩护。

红军战士在白杨坎刚构成简易工事,沿大路紧追不舍的川军一路搜索至此,与红军在方圆不及两华里的山坳展开激战,红军战士利用有利地形抗击,迫使川军停下来,调整进攻部署。川军派出一支部队抄绕孙家岩,从背后攻击据守白杨坎的红军。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红军战士面对数十倍于己的川军,坚守在阵地上,与川军英勇搏击,直至战斗到最后一人。此时,天已经黑了,川军虽然已进至白杨坎一线,但在红军的打击下,筋疲力竭,也无力再向前推进,不得不原地宿营,向葫市方向警戒。红一师主力则在葫市一带接到新的命令,向猿猴集结,与川军脱离接触。

红军在旺隆前后不过两日,停留时间甚为短暂,又因贫苦百姓在反动军阀、地主的宣传恐吓下离家避“难”,未能发动穷苦人们起来打土豪分田地,也没有在这里扩红,然而,那些有幸与红军接触过的人们,通过自己的亲见亲闻,对红军这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劳苦大众的军队有了初步的认识,红军的所作所为深深打动了他们。虽然,他们因种种原因,仍存有疑惑之心,但红军在转移离去后,人们自发地组织起来,把那些远离故土,把一腔热血洒在旺隆这块土地上的红军烈士遗体,一一安埋于青山之中,以表示他们对这支来去匆匆的红色队伍的怀念与敬仰。

红军虽然远去,但其播下的火种则保留了下来,并在解放战争期间迅速燃烧。此后,中共地下组织活动频繁,中共旺隆支部、旺隆区委相继建立,中共赤水县临时委员会诞生于此。在迎接赤水解放、征粮剿匪等重大历史事件中,旺隆人民作出了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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